他把有毒的泡沫喷向10个伊拉克移民工人(他们穿着防护服),而在2006年,他通过把6辆汽车停在一个德国的犹太教堂外,把排气管贴着教堂,朝里面喷气,把这个教堂变成了一个毒气室。虽然西耶拉说这件作品是抗议“对大屠杀的普通化”,但是当地的犹太领袖们被激怒了,把它称之为“对艺术自由的滥用”,并且这家教堂最终被关闭了。最近,伦敦的里森画廊(Lisson Gallery)展出了西耶拉的雕塑,那是从新德里和斋浦尔(印度城市——译者注)的穷人那里收集的人类粪便堆积在一起。
杰弗里·戴奇(Jeffrey Deitch)的画廊常常展出新的表演艺术,其在2002年最初欢迎了这位西班牙艺术家。“圣地亚哥·西耶拉拥有在艺术世界中被像我这样的人广泛遵循的道德,这些人是在上世纪60年代或者70年代初出现的,”他说道。“这就是艺术的法则——艺术家拥有不受干涉地做他想做的任何事情的自由。”
这种观念在西耶拉的一件作品中得到了试验,西耶拉在这件作品中让工人像人肉悬臂梁一样一整天举着柱子。很难找到人来参加(“你不能就走到大街上问别人‘嘿,想找工作么?’” 戴奇说。“在这里,这种方式不管用。”),所以戴奇只好去找职业介绍所。
“最后我们终于找到了18个人来做这件事,” 戴奇说。“开幕的时候每个人都来了,然后他们开始顶着墙举着这些柱子。然后突然间有几个人扔下柱子,然后在这个房间的中间就开始了一场讨论。其中一个年纪比较大的,很明显是美国黑人,带头开展了这个‘为什么我们会被花钱雇来做这种有失身份的事情?’的讨论。他们认为在那里被用来做艺术品里面的小道具是有失身份的事情,然后他们就扔掉这份工作走了。”
艺术家有时也反思比较极端的作品
有趣的是,有时候是艺术家本身反思他们比较极端的作品。阿布拉莫维克在2005年古根海姆博物馆(Guggenheim Museum)举行的表演艺术双年展中重新演绎了《七件小作品》(Seven Easy Pieces)中著名的表演。这其中包括阿肯锡的手淫作品《苗床》(Seedbed)(1972),还有一件她自己的作品,《托马斯的唇》(Lips of Thomas)(1975),在这件作品中,她用剃刀在自己的肚子上刻了一颗星星,然后躺在一个冰十字架上面,再然后鞭打她自己,这对于观众或者是艺术家自己都是一种忍耐力的测试。但是,从上世纪90年代开始,她的主要精力从测试身体转移到了别的地方。
但是在古根海姆的表演之后,阿布拉莫维克被一些艺术学生的请求包围了,他们都想重新演绎她的作品。就是说,即使她自己不再表演惩罚肉体的作品,这些作品依然会有别人来表演。“你不想成为一个错误的例子或者榜样,一个人们为了错误的理由想要去追随或者重复的榜样,”她说道。“我只会批准人们去做那些我认为没有危险的作品,那些有危险的作品我只能自己做的时候才能负责任。”
按照阿布拉莫维克的说法,艺术家并不是唯一需要负责任的人。那观众呢?“我一直认为公众能比艺术家本人走得更远,”她解释道,“因为我们知道自己的限制,而且还要遵循道德准绳。但是如果你把整个局面的控制权交给公众的话,他们很有可能会把你杀了。” 阿布拉莫维克就曾经在表演中经历过这种事情,就像在作品《O旋律》(Rhythm O)(1974)中,她给了观众可以对人造成伤害的工具,其中包括一把手枪,然后她确实受伤了,只是伤得不严重。“但是我的观点是,不管你对自己做什么,你绝对不应该对别人做这些。我完全反对在这种情形下对别人造成伤害或者构成危险的任何方式。”
另外一些表演艺术家甚至在他们自己的“违法”作品中采取更严格的标准。最近,阿肯锡说他对他自己早期的作品感到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