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唐·兰亭序》复制品(局部)(资料图片)
《明·孟蜀宫妓图》复制品(资料图片)
《唐·文苑图》复制品(局部)(资料图片)
今年1月,日本东京国立博物馆发现了王羲之“大报帖”的唐代摹本,并称这是继1973年日本发现王羲之“妹至帖”之后,相隔40年的重大国宝级发现。生活于公元4世纪的王羲之虽然在书法史上被尊为“书圣”,但并没有真迹流传至今。今天所能看到最接近他真迹的是唐代的高仿真复制品——双钩廓填本,又称为“响搨”(亦作“响拓”)摹本。
宋代赵希鹄《洞天清禄集·古今石刻辨》记载说:“以纸加碑上,贴于窗户间,以游丝笔就明处圈却字画,填以浓墨,谓之响搨。”其方法主要是先将融化的蜡涂于纸上,使其透明而不渗墨,再将原作向光放置,如贴在窗户上,将涂过蜡的纸(不渗墨,防止污损原作)覆盖在原作上,依照原作笔画边缘勾摹出轮廓,最后在轮廓内填墨。
这种唐摹本在宋代已被重视,米芾诗云“媪来鹅去已千年,莫怪痴儿收蜡纸”,可见当时已有人把钩摹的蜡纸本当作书法真迹收集。今天唐摹本更为稀少,被人重视的程度自然远过宋人,几乎视作与真迹同等了。
书画的高仿真复制自古有之,时至今日,复制品依然能起到延续原作生命,使“秘阁珍玩”的艺术品有“飞入寻常百姓家”的作用。
人工复制:勾描摹写汇精神
画案上大小不一的毛笔,瓷盅里五颜六色的颜料……在故宫博物院文保科技部一处安静的院落里,工作人员正在复制清代画家丁观鹏的工笔重彩《罗汉像》,他们手下的技艺,已经被列为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。
书画复制科的科长张小巍介绍,现在人工复制古书画,一般先对原画照相出片或扫描打印,制作出一个原大的简单副本,再在这个副本上覆盖一种薄而透明的胶版,用墨笔在胶版上依照副本描出一个单色墨稿。随后将胶片墨稿放在一张白纸上(这样看得更清楚),上面覆盖正式复制用的画纸,按墨稿的轮廓,对比原作,或勾线、或填色、或晕染,反复数次才能完成复制。
“人工复制需要有娴熟的技法。”张小巍说:“许多复杂复制品的作者本人就是高明的画家。”画家陈少梅的夫人冯忠莲摹制宋徽宗赵佶《虢国夫人游春图》,常常为一根线条、一块敷彩、一束发丝反复修改,图中一匹黑马,墨色浓重而透明,为了再现它,冯忠莲反复实验甚至废寝忘食。唐代周昉《簪花仕女图》中,仕女身穿多层透明的纱衫,很难表现。面对这个难题,大家共同分析原作用色和渲染的顺序,再经过画家徐燕孙的学生金振之精心描绘和渲染,终于再现了原作的风采。
人工复制,最难的是将画作旧纸、旧绢本身的颜色(也称“画底子”)表现出来。故宫博物院有一种“全画”的做法:一幅古画,摹制达八九成时,用水冲掉浮墨、浮色,用笔沾上与原画色渍相同但较浅的旧色(以墨、花青、藤黄、赭石等色调配),使用点笔法,由点接成面,将画底子全部作旧。用这种方法摹制的隋代展子虔《游春图》、宋徽宗赵佶《听琴图》等,都达到了可以乱真的效果。
人工复制古书画,较为费时费力,如复制《清明上河图》用了8年,复制《韩熙载夜宴图》耗时近3年,许多复制品仅此一件,也只能供博物馆为保护原作而替换展览之用。
近代印刷:辉煌奈何花落去
主张学习书法“临碑不临帖”的梁启超晚年有所改变,在《饮冰室专集》102卷中写道:“珂罗版发明,帖学有恢复的希望。譬如商务印书馆的大观帖,一本几块钱,那就很用得了。有珂罗版以后,不会走样,临帖还可以。”
梁启超提到的珂罗版,实际上是利用近代照相技术进行复制印刷的一种方法。19世纪60年代首先在德国发明,“珂罗”是德语明胶的音译,制作珂罗版所用感光剂的主要成分是明胶。珂罗版印刷技术在清光绪初年传入中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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